澡哥

属性杂食性,只想退而羡鱼。

【春日迟】(一)血梅

温疯批亲手把阿絮虐掉包

后期流产、掉包预警

五感渐失   易容  重生 失忆   大婚  生子

前虐后甜

Chapter1

“秦怀章的徒弟!”还未见那一袭白衣,声音却早已穿过雨幕落到厅堂。只是门窗紧闭,屋内安静得很,旋伞推门而入,叶白衣环顾四周:“没个人气儿!”。九九岁寒梅花图上竟又多了一朵梅花,乍一看颜色与其它有异,颇为显眼,走近细瞧,竟是一朵血梅。


 血梅是四季山庄的丧语,红梅落雪,叶落归根。难不成自己来晚了一步?叶白衣心下一惊,忽听得旁屋杯盏落地碎裂之声,“师父……”是那小鬼。“你师父还活着?”张成玲被叶白衣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,接连又把杯子摔在地上,刚要回答,却又嫌这前辈的话毫不客气,师父好好的,偏偏提这活呀死的。


 “叶前辈,师父近日有师叔照顾,身体好了许多,天气也暖和……”没等张成玲说完,叶白衣抱着两臂轻笑了一下,“那个蠢货呢?”顺着张成玲的目光,叶白衣一脚踢开了门。


 屋内醉生梦死的味道还未散尽,温客行一动不动昏睡在榻上。“他是有多不想让你醒!”叶白衣打开了窗户,拔剑在温客行肩头刺了一下,床上那人皱了一下眉,竟毫无醒来的意思,叶白衣又是一剑,“谁?!”


 “管老子,都快死了,马还骑不得了!”周子舒扔了碎银子给那小郎中,腹诽到:年纪轻轻,胡说八道倒是一套一套的。情不自禁翻了个白眼,周子舒调转马头,见这镇上热闹非凡,便索性寻起客栈来。正是乍暖还寒时候,周子舒走在街上被一串糖葫芦勾得移不开眼。“公子,来一串吧,天气再暖和点儿,这冰糖葫芦可就放不住了,再吃要等到明年入冬呢!”见外裹的冰糖晶莹剔透,内里的山楂红艳欲滴,周子舒鬼使神差地买了两串。过瘾般咬下一颗,随即无奈地笑了。酸甜是什么味道呢?太久没有尝到了,只是一时很想尝尝,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尝到了。


月色清明,周子舒看着今日医馆小郎中给的药方,心乱如麻。本就时日无多,怎么又添催命符呢。“秦怀章的徒弟,你别以为你日子长呢,说活三年就三年?这几天好多了吧?这是给你敲丧钟呢!要我说,你最多也就活一年!”脑海里浮现出叶白衣的话,周子舒将药方团了团从窗户扔了出去。


 “醉生梦死?”温客行醒来,脑子便转得飞快。叶白衣拽他到厅堂,血梅之下,温客行慌了。胡乱地翻找着每一处可能藏信的地方,嘴里嘀嘀咕咕:“怎么可能呢!阿絮肯定是下山采买去了,他得留个字条啊,阿絮才不可能……”任凭温客行说了多少句不可能,他都没带出那个“死”字。叶白衣一副看热闹的架势,自己泡了茶兀自喝了起来。


“他没死,不过也快了。”一掌劈过来,放茶的桌子被震得粉碎。“老东西!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温客行接着又是一招,“没死,跑了!”叶白衣起身和温客行打起来,“往哪儿跑,活一起活着,即便是死,还有些时快活日子,跑什么!”叶白衣拔剑对着温客行嗤笑了一下,“跑什么?你往身上钉7颗钉子自己试试呗!”


叶白衣本想继续说下去,想到周子舒既走就是为了不让温客行知道这“七窍三秋钉”最后的厉害,自己一个老东西又何必费了人家的辛苦,年轻人应该有他们的爱恨。叶白衣收了剑,“秦怀章的徒弟……”叶白衣迟疑了一下“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。”


温客行手中的折扇脱落,生生呕出一口血来。仁至义尽?周子舒,领我重回师门,把我再一次交付给七门八派这就是对我仁至义尽?那这和让我继续作鬼谷谷主有什么区别!你们四季山庄仁义,我温客行不义。“师父一定是有苦衷的。”张成玲扶着温客行已经泣不成声,“苦衷,是,世人皆有苦衷,你有,连周子舒都有!唯独我没有。”叶白衣看着这副场面,心下难受,挥衣欲走。


“老东西,你走把这便宜徒弟也带走!”温客行将张成玲从身旁推出去,“我不走,我要在这儿等师父回来!”“你师父若是会回来,便不会给你我下这醉生梦死了!”张成玲只是流泪,久久无话,叶白衣上下打量了张成玲几番,“又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臭小子了,跟着我吧。”张成玲瑟缩着往温客行身后躲,却又被一掌推了出来。“跟着他,比跟着我仁义!”温客行眼角猩红,这几个字说得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。成岭快不认识这个温叔了。


子时将至,生入体内的钉子便蠢蠢欲动,周子舒还是运了真气护住腹底,算是给自己也给老温积德。与其耳不能闻,口不能言地待在温客行身边看他日渐绝望,倒不如给自己留一点最后的体面。


周子舒骑马过林间,抬头却见前方缠魂丝交错,沿着繁丝去寻源头,竟无边无际,毫无章法。布如此大的局,到底是想要谁人性命。正想着,身旁的马一阵嘶鸣,周子舒猛一回头却见蝎王抱琴而立。“今日无意取兄台性命。”“那取谁性命?”周子舒手扶在白衣剑柄上,“顾湘!”周子舒听罢一笑,“还不如取老子的!”


白衣剑出鞘,上去便钩断些许丝网,蝎王冷眸一滞,琴弦便被翻飞拨了起来。体内钉子被这琴的功力一震,又处在发作的边缘。周子舒只想把这铺天盖地的缠魂丝清掉,无心与蝎王一决高下,况且现在他这情况也不允许他恋战。“我若告诉你下一个便是温客行,周兄还如此卖命么?”周子舒只是隐约听到“温”字,一句话竟听不完整了。


眼前被什么晃了一下,定睛一看,远远的,是阿湘的钗饰被日光照得闪烁不定。这一晃神被毒蝎有了可乘之机,一刀劈下来压得周子舒生生跪在地上。毒蝎围上来,蝎王理了理他的琴弦:“你的跟屁虫温客行呢?”周子舒听不到他说了什么,“娘了个腿嘞!”一毒蝎把他踹翻在地上,周子舒用剑抵地,只觉怀下说不出的不爽利,“阿湘快跑!”


曹蔚宁听出了他的声音,“周兄!”阿湘也一惊,“周絮?”树林里一阵厮杀,周子舒撑着剑站起来,又忽得跪下去,。几丝血挂在嘴角,“主人呢?”阿湘已经杀了数十个毒蝎,眼看就要清场了,“看你那样儿,病的厉害了吗?”蝎王几声靡音,曹蔚宁和阿湘一同捂住耳朵,周子舒咧开嘴笑了几声,“还不如我一个聋子呢!”随即撑剑而起。


你来我往了数十招,周子舒只觉胸口有闷血想吐未吐,裤脚上竟有了血,眼前越发恍惚起来,蝎王在眼前得意地笑着,白衣剑提不起来了……顾湘醒来时只记得,当时几十人身穿官衣,手拿弓弩,交手几下后,蝎王便落荒而逃。那痨病鬼好像受伤了,被那群人带走,而自己被谁朝后颈劈了一下,便到夜晚才醒来。


“快给他看看。”韩英小心翼翼地把周子舒放在医馆的榻上。血顺着周子舒的脚踝滴到地面,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“他没有外伤,我查过。”韩英看郎中手脚颇慢,心里更加着急。老郎中慢条斯理地摸了摸周子舒的手腕,眼神平淡地吩咐自己两个弟子去抓药煎药。


“到底是什么病症!”韩英一把扯起郎中的衣领,老郎中倒是不害怕,眼神瞟过韩英:“大人觉得怀孕之人还上战场妥吗?”“什么?”韩英怔在那里看着榻上失血过多的人,“他的脉象太过凌乱破碎了,留不留得住看造化吧。”老郎中起身施了针,其中一个弟子端来一盆热水。


    “大人,他的寿命恐怕时日无多了。”那弟子一边擦拭周子舒腿间的血污,一边看自己的师父施针。韩英看着窗外的满庭的月色,好多话噎在喉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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